“那物?”宁嘉徵噙着笑道,“早已腐烂了,如何接得上?”
奚清川冷声道:“既是如此,怎能算得上堂堂正正?”
“奚宗主修的又不是房中术,为何算不上堂堂正正?奚宗主若执意想接上,我满足奚宗主便是。”宁嘉徵取了木匣子来,打开给奚清川看。
钻入眼帘之物爬满了白白胖胖的蛆,全然看不出原本的形状。
奚清川险些吐了出来,缓了口气,骂道:“宁嘉徵,你这个歹毒的贱人。”
“我只管将其割下,可不管将其保管得当。”宁嘉徵淡淡地道,“反正你将要性命不保,此物于你而言,本就用不上了,你且好心些,容蛆享用吧。”
奚清川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道:“你既想堂堂正正地打败本宗主,切莫求助于穷奇。”
宁嘉徵承诺道:“我绝不会求助于西洲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奚清川十拿九稳地道,“娘子倘使输了,便乖乖地随为夫回九天玄宗,恪尽为妻的职责;为夫倘使输了,便任由娘子处置。”
他太过心慈手软,待他与宁嘉徵回奚清川,他便割了宁嘉徵那物,作为回报,再想法子将穷奇拆骨入腹了,一则,增进修为;二则,可再振雄风。
一听到“恪尽为妻的职责”,宁嘉徵当即一阵反胃,他伸手半掩着嘴巴道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然后,他侧过首去,对嬴西洲道:“待我处置了奚清川,我们便成亲。”
“嗯。”嬴西洲与宁嘉徵十指相扣。
奚清川痛心疾首地道:“为夫与娘子尚未和离,娘子仅仅一人岂可嫁两夫?娘子你红杏出墙,不知羞耻,为夫愿意再次接纳你,没将你浸猪笼,已是天大的仁慈了……”
宁嘉徵不屑于听奚清川胡言乱语,牵着嬴西洲的手,转身便走。
奚清川打坐运气后,见无人看管,生出了拔腿便跑的心思。
这仇他报定了,不过么,万一宁嘉徵食言而肥,他岂不是又要遭殃,还是先逃出去,再作打算为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