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堪堪站起身来,眼前陡然出现了一头穷奇,正悠闲地舔着爪子。
卑鄙无耻的宁嘉徵显然又派了穷奇的分身来看管他。
即便他处于全盛时期,他都不可能敌得过这分身。
“师尊,你可否来搭救弟子?”
他口中的师尊自是兰猗,兰猗即将现世,如若知晓他身陷囹圄,可会来搭救他?
区区分身,于兰猗而言,不值一提。
他若有幸吸干兰猗一身的修为,便能将宁嘉徵从本体手中抢回来,到时候,他坐拥兰猗,右抱宁嘉徵,岂不美哉?
“琼玑盛会”前十日,即二月初四,乃是宁嘉徵一十八岁的生辰。
宁嘉徵自己已记不得了,照例天不亮便从嬴西洲怀里钻出来,起身练剑。
两个时辰后,他堪堪收剑,一身汗水淋漓,正要饮白毫银针,忽见嬴西洲端了一碗面来。
自从辟谷之后,他鲜少用膳,奇道:“西洲今日何以为我下面?”
“今日是二月初四,嘉徵的生辰。”嬴西洲将长寿面放于一旁的石桌上头,而后取了帕子为宁嘉徵擦汗。
宁嘉徵伸手环住嬴西洲的腰身,眉开眼笑地道:“我忘记了。西洲是如何知晓的?我不记得自己曾对西洲说过。”
嬴西洲答道:“吾特意问了你娘亲。”
“西洲如此周全,果真心悦于我。”宁嘉徵扯着嬴西洲在石桌前坐下了,又启唇道,“要西洲喂。”
“嗯,吾心悦于嘉徵。”嬴西洲郑重其事地说罢,才执着竹箸喂宁嘉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