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人“噗通”跪下:“我是无辜的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你为了讨好奚清川,跟着奚清川来了重华楼,便是为虎作伥,你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”宁嘉徵记得所有人的脸,将近四年,不敢或忘。
每一日,他都要将他们的脸回忆无数遍。
连与嬴西洲欢好之时,他都曾想起过他们的脸。
这一日,他已等了太久太久了。
他焦躁地催促道:“快选,你们若再不选,便由我来选。”
众人不想被废去任何一肢,无一作声。
“好,我来选,根据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,我定会选得恰如其分。”
恰如其分,如何才算恰如其分?
他脑中突地出现了一把嗓音:“自是将他们碎尸万段。”
又有一把嗓音附和道:“对,对,碎尸万段。”
“可惜呀,都是些皮糙肉厚的腌臜之物,不然,还可烹饪一番。”
“不若换成‘凌迟’吧。”
“这么多人,可用各种刑法虐杀,一定有趣极了。”
“好,好,好,就这么办。”
……
他脑中的两把嗓子唱起了双簧来。
他自小便怀揣着恶念,他曾抓了鸟儿来,活生生地拔光它的羽毛,他亦曾捉了蜻蜓来,折了它的翅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