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当爹爹问他要为剑取什么名字时,他毫不犹豫地说了“牵机,还说自己将来要较“牵机”更为厉害,他甚至说过他若能与兰猗一般厉害,便能轻而易举地振兴重华楼了。
兴许他天生便该是恶人,只是在爹娘的教育之下有所改善。
现如今,他能对面前这些人生杀予夺,潜伏于他体内的恶念便卷土重来了。
众人见宁嘉徵不言不动,即刻向后跑去。
“嘉徵。”怀中的黄狸花唤了他一声。
“西洲。”他吸了一口黄狸花湿漉漉的肚皮,定了定神。
他乃是宁重山与隋华卿的儿子,切不可肆意杀人,辱没门楣。
弹指间,在场的三十九人或被斩断了左臂,或被挑断了手筋,或被挑断了脚筋。
他们的罪孽,他记得一清二楚,所以施予了他们他所认为的恰如其分的惩罚。
“我爹爹与我三位师兄不在了,你们手上亦染了他们的血,你们合该付出代价,我给你们的伤不许治,否则,我下回再见到你们,便……”
他戛然而止,只拿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看着他们,直看得他们浑身瑟瑟。
嬴西洲抱了抱宁嘉徵:“嘉徵,我们回重华楼吧。”
“嗯。”宁嘉徵回抱了嬴西洲。
那厢,隋华卿行至穆音跟前:“劳烦穆殿主收拾残局。”
“无妨,你们且快些离开吧。”穆音能看出来宁嘉徵其实快站不住了。
隋华卿感激地道:“多谢。”
之后,她一手拖着奚清川的尸身,一手提着奚清川的头颅,向着宁嘉徵与嬴西洲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