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轻嗤一声,手上的力气加了几分:“我竟不知孔嬷嬷也是练家子。”
习武之人走路之时都会下意识收起步子,孔嬷嬷能在娴妃身边隐藏这般久也实属不易,若不是方才被她发现为着保命,许还能隐藏多年,叫人不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。
孔月知晓自己今日不论如何也要脱下一层皮,便咬了咬牙道:“不若我们说得明白些,跟了我这么久,你是想从我这里要些什么?”
黑衣女子闻言当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,而后在她有些希冀的目光中笑了声:“自然是要你的命。”
江南水患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的传来,江微澜轻轻揉了揉闷痛的额角,黑沉的眸子最终落在了跳动的烛火之上。
殷红的烛泪顺着烛火而下,滴在石桌上凝成一片,好似刚涌出的鲜血在这密室被冻结成冰。
密室里一股生霉的潮味弥漫开来,闻得久了不禁也有些刺鼻。
鸳禾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,将那清凉凝神的香炉离得她近了些,生怕她被地牢里的味道熏得犯了头疼。
隔间传来一阵阵铁链相撞的声响,女人痛哭的嚎叫声愈来愈大。
江微澜却像是听不到一般,垂着眸子捻着手中那串佛珠,在冷清的地牢发出令人胆寒的脆响。
第10章 她最是狠辣
如今她可还是个只瞧过几本政史与治国之策的世家女子,如何能在朝政之事上太过得心应手。
母亲的教诲她一刻也不能忘却,不论身在何处都是那句树大好招风,她还是要收敛锋芒为好。
“娘娘,孔月还是不肯招。”黑衣女子前来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