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未愧对于北辰,从未愧对于百姓,便是先帝来了也不该如何。
江微澜面上毫无惧意,好似面前的不是皇帝:“而今皇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哀家倒是想知道,你打算如何替先帝处置哀家。”
凌启康对于她的这般爽利有些意外,而后笑道:“母后当真是直爽之人。可到底说来也是北辰的太后,总不能以秽乱后宫之名拖出去斩了。”
江微澜冷眼看着他,对此并不表态。
他这般看着许也觉得无趣,而后换幽幽的道:“如今既然出了这等事,此事该当事将沈京辞与母后,一概带到大牢里的待几日的。”
江微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皇帝:“皇帝,你当真是昏了头,难不成真要把朝堂的肱骨之臣,与当朝太后抓到牢里去吗?”
分明是弱冠之年的少年帝王,说出的话却还如黄口小儿一般幼稚。
实在不配为君。
而今凌启康却不再管她到底如何做想,朝殿外呵斥道:“一群蠢货,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速速将太后娘娘请到牢内!”
殿外的一众御林军如梦初醒一般,这才上前拿人。
江微澜躲开几个御林军:“不劳烦御林军,哀家自己会走。”
暗室与天牢她都曾进过,只是这诏狱她还是第一次进。
被御林军分别关在两个牢中之时,待到他们离去,江微澜才得以细细打量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。
只不过这不看不要紧,方抬眼一看之时,她便愣在此处。
此刻映入眼帘的,赫然便是她那日所梦见的诏狱。
梦中是宝珠皇帝步步紧逼,当着她的面一箭穿心了沈京辞。
眼前同梦中的场景缓缓重叠,江微澜只觉十分荒诞,即便是小小一处细节都是重合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