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她未曾踏足此地,却连此地是何模样都能记清,那那夜的梦又昭示着什么?
“娘娘,”一个身着狱卒衣衫的男子轻声唤道,“沈大人的汤药该如何?”
江微澜眸色清明了些:“裕德,将我解开。”
裕德为难的看着她身上的麻绳:“娘娘,如今陛下的人还在那处,倘若奴才现在将娘娘放走,裕德就彻底暴露了。”
江微澜轻轻呼出一口气:“沈京辞的药,还缺一味药引子。”
“什么?”裕德问。
他知晓沈大人在娘娘心中,在朝堂上是多么的重要,倘若这味药引子他能拿到,便是万死不辞。
“去拿一把匕首,将哀家的血滴进药理里。”江微澜低声道。
裕德像是懵在了那出:“娘娘万金之躯,怎能……”
“快去。”江微澜催促着。
如今行事紧迫,若是今晚沈京辞身上的毒再解不了,时尚便真的再无凌锦御了。
她根本不知此刻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明明先前围着凌锦御身死一事难过了许久,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,没想到真是好一招金蝉脱壳。
凌锦御才是那个将众人耍的团团转的,连同她都蒙在了鼓里。
好一个假死。
江微澜凝了心神,看着裕德咬着牙将她腕子割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