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云琳在箱子最里面翻找月事带,随口说:“这个……受心情影响。听说要嫁给一个半狼人, 吓得不来了。”
亓山狼倒水的动作忽然停住。
施云琳回头看他,心里一软。玩笑话要是对方觉得好笑才算玩笑。她这样骗他挺不好的。
“嗯……”她解释, “从皇宫逃出来之后经历不少事情,大半年都没……都没来过了。”
虽然刚刚借此说了些玩笑话,可是和亓山狼认真提到这个,施云琳还是有些别扭。其实今日月事突然来了,她自己也挺意外。从皇宫逃出来之后,不仅时常饥寒交迫,还经历了一个个亲人离去的悲痛、面对着明日随时都会死去的恐惧,人精神都是紧绷的,身体也变得不正常了。
亓山狼望着施云琳的背影,不知想起什么,皱了下眉。
片刻后,他收起心神,试了试水温,将铜壶放下。他朝施云琳走过去,立在她面前,垂首,动作自然地去解施云琳围在腰上的外衣。
施云琳赶忙用手去护,急声:“不用你!我自己收拾!”
亓山狼也没强求,他拍了拍裤子后面的尘土,转身往外走。
施云琳看着他这动作,又想起他跌坐在地的傻样子,忍不住又轻笑出声。
施云琳把自己拾弄好,出去的时候,床褥已经被亓山狼换过。她爬上床榻,想要再躺一会儿。
她看着亓山狼抱着换下来的床褥往盥洗里间去,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没见亓山狼回来。施云琳好奇地下了床,往里间走去。
“亓山狼?”她推开房门,看见亓山狼坐在那儿正在洗她被弄脏的裤子。
施云琳愣了一下,赶忙快步走上去,红着脸说:“不用你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