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迟穗眼神冷峻:“笑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她把吹风机放床头,摸了摸她包裹得完好的头:“你小心些,我去洗澡了。”

邓离背影远去,她才伸出手触摸刚刚被碰过的地方,上面还有一丝余温,邓离留下的。

吹完头、穿好睡裙,宋迟穗才舒服地躺下。

邓离此时还在泡澡,偶尔还能传来两声高哼。

唱了一会儿,又安静下来,改成轻哼。

宋迟穗侧过头,从床头拿出蓝色小盒子,缓缓打开,握着那枚透明的贝母纽扣。

不知道为什么邓离会暗中助她,但她也不想问了。

对着灯看纽扣,可以看见贝母上纹路,细腻,闪耀。

看得出了会儿神,直到邓离开了浴室门,宋迟穗才反应过来,将扣子放回去,藏好。

邓离穿着长衬衫,露出两条藕色长腿,快步朝着床跑了过来。

她利落地将枕头、被子从床上扯下来,一面打好了地铺。

宋迟穗半嘘着眼,看她的样子。

邓离一边发抖,一边呵气,一面将自己裹起来,像条毛毛虫躺在地上。

洗完澡后,她身上传来温润的香气,淡淡的,热热的,沁人心脾。

宋迟穗小口呼吸着,一时半会没有困意。

邓离闭上眼睛,鼻子吸口气,嘴不断张大,重重地打了个喷嚏:啊切。

她起身抽了张纸,擤了擤鼻涕,自言自语道:“咦,着凉了?”

说话时声音嗡嗡嗡的,已经有感冒的前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