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离裹紧被子,心想自己没那么弱,但是又想,自己穿越过来的身体抵抗力肯定不如她自己,而且落了湖,熬夜照顾人连轴转,怎么能不感冒?

她将被子往上拉些,正好遮住脸。忽而感觉头顶有道视线传来,邓离一抬眼,正巧对上一双琉璃般的黑眸。

犹如孤狼凝视羔羊般,沉静冷淡。

“你感冒了?”

宋迟穗声线冰冷。

“我怎么会感冒,我身强力壮,常年健身,怎会因为一点小事啊切感冒呢。”邓离又抽了一张纸,愣怔看着宋迟穗。

半响,床上的人睫毛抬起,眼神转向她身后的一大片空白处:“从今以后,我允许你睡床。”

她的心漏跳一拍,耳朵似蜂鸣响起来:“什么?”没听错吧。

“你若生病,谁送我上学。”宋迟穗冷静地解释着。

邓离心口似一团泉水涌开,朝着四肢喷发,十分愉悦舒心。

她抱着被子,绕到床后,伸手摸那日思夜想的高级席梦思,好几百万的床,她来了。

“那多不好意思,我会影响你入睡吧。”

她依依不舍地拽着被子,生怕宋迟穗后悔。

对方嘴角一抿:“你若是觉得不合适,那就。”

“合适,很合适。”

邓离生怕她反悔,一屁股坐上床,顺势躺倒,一面整理属于她的小被子。

人一上来,整个床就往下陷了些,宋迟穗也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。

身旁忽然多个人,和她在地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,这样就意味着,不管是邓离翻身、呼吸、还是不小心抖被子,她都能轻而易举感受到。

她摸着跳动的心口,它似乎在抗议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