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穗。”

声音划破宁静,邓离确认是她,快步朝她冲来。

她一回神,只见邓离已经半跪在她面前,右臂张开,将她搂紧。

她力气大,且不知道轻重,浑重的呼吸在她耳边萦绕,隔着厚厚的衣衫,她仿若听见了对方撞击过来的心跳。

“吓死我了,不是说好原地等我?”

心里一颗石头落下,邓离与她交颈,脸颊不小心蹭到她微凉的颈窝,就顺着替她暖了暖:“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。”

宋迟穗呼吸急促,声音脆弱:“你、松开、点。”

快被揉死了。

邓离松了手,举着灯笼在她脸上看来看去:“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有没有出事?”

灯下照人,人更美三分,只是宋迟穗眼神十分幽怨:“好意思责问我,都是你先丢下的我。”

她心里还愤懑着,正要控诉她,是什么事情值得她丢下她一跑了之的。一转眼,宋迟穗眼神落在白山茶灯上。

那盏灯就那么转啊转,转动得邓离眼神炯炯、眉清目秀的。

这个架终究是没闹起来。

回家的路上,两人不约而同保持着沉默。

邓离惊魂甫定,痛定思痛,以后再也不会让小朋友离她方圆五米之外,太吓人了,令人心惊动魄的。

开车时,她额头上还冒着冷汗,汗珠像是在玻璃上氤氲的一层水珠,心有余悸。

宋迟穗坐在副驾驶,时不时透过装饰镜,去看那后座位上的白茶花灯。

那盏灯,是买给她的吗?

她捏着膝盖上那层薄薄裙绸,一时楞神。

回到家后,宋迟穗先去洗澡,邓离则把山茶花灯绑在床头柜前,这样来看,灯就像是吊在宋迟穗睡觉的枕头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