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睛未闭上,一双长睫毛眨啊眨,似乎不知道两人正在做什么,似乎像是小孩贪婪地吮吸着粮水。

就是这样越发单纯的神情,邓离越发难堪,她握紧竹筒,手背上血管愈发明显,颤抖着,不住颤抖着。

她闭着眼,努力忘掉自己的私心,水渐渐流干,她一时竟忘记了。

此时,宋迟穗像是喝不到奶的小孩,她往她身前来一些,加深了这个吻。

邓离正要挪开嘴唇,只觉得一条软软的舌轻轻点了她一下,她猛地睁开眼,脑海里正面值一下涨了300!

此时,她耳朵跟蜂鸣了一般,嗡嗡嗡的,什么都听不见了,只剩下口中的声音。

她试探地,慢慢地,探出去,轻轻一点,顿时间,整个人连着舌尖颤抖起来,像是被人吊住了命门,浑身一下僵硬,紧绷,手里的竹筒趴地一声,跌落在地上,滚了好几圈,滚到小灶边停下。

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,轻轻握着拳,拳头在火光下控制不住地颤栗,直到最后,她垂下手,轻轻搂着她,把她搂紧了些。

正面值三百五百地涨着,耳朵里全是水声,她的心砰砰跳动着,耳鼓膜也扯着痛。这个时候她才明白,有的事情就是想都不要想,一开始只是想喂水,后面想做任务,后面再想做什么,便完全不由她的意志为转移了。

她的手顺着羽绒服往上走,走到领口,轻轻顿了下,捧着宋迟穗的脸,脑子已经迷糊,整个人像在云层中漂浮着,直到她触碰到她滚烫的脸,顿时惊醒。

邓离松手,也松了口,和她分开一寸距离,大口大口呼吸着。

过了不知道多久,她整个人冷静下来,此刻水喂好了,怀里的人安顿很多。

她咳了咳:“小穗,我要给你脱衣服了,晚上睡觉要脱外套的。”

宋迟穗病恹恹的,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,只一个劲嗯嗯。

她呼口气,抚摸着她羽绒服的拉链,慢慢地从上往下拉,空气中就剩下柴火噼啪声,和拉链的声音,拉链似乎要起火了一般。

邓离穿过她的背,将她小胳膊从羽绒服脱出来,然后抱着她,将她轻轻放平,将羽绒服当做被褥盖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