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橘轻笑出声,眉目间的冷厉悄然散去,马上表扬。
“好孩子。”
“真棒。”
滑腻的药油被倒了上去,本就脆弱的皮肤被人用柔软的指腹用力地揉搓,又疼又痒又烫,激得白茶整个人像是在蒸笼熏了一遍,从脸到脖子再到肩膀都泛了红色。
南橘单膝跪在一旁,好笑地看着小崽子被自己揉搓得晕乎乎发出一声猫儿一样的嘤呜,伸手按住人的肩膀往下按了按。
“淤青不揉散的话好的慢,低头,把腰抬起来。”
尾椎附近鼓起了好大一个包,南橘往手心里倒了药油,毫不客气地用力按了上去。
白茶吃痛嗷了一声,立马要脸地咬紧了牙关,趴在后座上埋着脸,看得始作俑者忍不住笑了。
“乖呀,我会很轻的。”
淤青被揉散的时候很疼,白茶疼得骨头都在发颤,疼得眼泪都掉出来了。
她跪在车子的黑色座椅上,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陌生人面前,对方把她揉搓地快要死过去,可这样的疼痛却让白茶觉得很开心。
她咬着手臂,眼泪一颗颗地掉在座位上,晕湿了包着海棠的花纸,女人比自己要高大的身影从身后罩了下来,她被困在角落里,第一次没有觉得害怕,反而感到安心。
她像是一个卑劣的小偷儿,想把自己永远地藏在这个影子下面,抓住来之不易的温柔和怜惜。
她听话地弯下腰,把一身倔强的弱骨显露出来,让南橘一只手甚至一个指尖就能摸到它们的模样,她被揉得浑身发颤骨头发软,甚至不可思议地产生了一个让自己也觉得害怕的念头。
她不害怕南橘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