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日偶然间又去用餐,路过一个厢房的时候,刚好碰到钟淑娘正坐在桌边给孩子喂饭,阿满被严家老夫人亲自教养,老人对孙子总是一味宠溺,原本一个乖乖的小孩儿如今变得顽皮得很,各种不配合,小手猛地一推推开钟淑娘的手,碗里的粥就这么洒了她一身。
还等不及钟淑娘收拾,孩子嚷嚷着要去恭房。
平日自有丫鬟服侍,只是钟淑娘许久没见儿子,自是要好好培育一下感情,吃饭穿衣都要亲力亲为。
当钟淑娘一身狼藉地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,正好迎面撞上了立在门口的柳月如。
看着眼前一身高洁清爽的曾经床伴,再看此时自己头发蓬乱一身污秽,一贯镇定自若的钟淑娘眼神不禁闪躲了一下,她没有说话,只是冲着对方微微屈膝,算是见了礼,下一刻抱着孩子侧着身子出门去了。
柳月如多日不见她,心里说不想是不可能的,虽然她也不知道是在想着她的身体还是其他,总之就是忍不住想要见到她。
如今人就在眼前,哪里愿意就这么放过她,两步追上去拦在她的跟前,道:“钟淑娘,你这是用完了就丢是吧。”
或许是被晾了数日,心里怨气颇大,语气也有些咄咄逼人。
钟淑娘看着她白白净净的脸庞,身穿黄白的内衬,外面套一件浅色的外袍,衬得整个人肤白面嫩,更显矜贵,她低下头道:“民妇不敢,大人风光霁月,本是高高在上的人,何必要跟民妇这样人厮混一起,降低了身份。”
柳月如气不打一处来,逼上前去,咬牙切齿道:“什么高高在上,什么叫厮混一起,就算要推开,也得由我来开口吧,凭什么你先撩的人,自己最后却先拍拍屁股走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