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邻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,有些困惑的侧了侧脸。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,这个腰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?

百思不得其解,陈邻最后还是把腰牌放回荷包里,重新将荷包系紧,妥善收在自己贴身的口袋里;既然是铎兰要求一定要送到徐存湛手上的东西,想必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。

说不定会和徐存湛的父母有关系。

沈府。

夜色笼罩下,沈府的内院一片寂静。

沈老太太作为家主,骤然病逝,本该为其风光大葬。但奈何情况不许,不仅不能为老太太举办隆重的葬礼,就连老太太的遗体和遗物都要一并烧毁。

最后也只能在后院给老太太搭了个简易的灵堂,略尽子孙孝心。

沈夫人因为母亲去世而跟着病倒,虽然不是疫病,但情况也不太好。虽然百药宗的弟子每天会拨段时间特意来为沈夫人诊治,但沈夫人的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。

沈春岁像往常一样先去探望母亲,服侍她吃过药后,又去后院给外祖母的牌位上香。

先给外祖母上香,上完才轮到他那没见过面的便宜舅舅——刷过一层漆的黑色木牌泛着润泽油光,白色合欢香的烟雾缠绕上去,灵牌上端正写着‘沈德秋’三个字。

这是与他母亲一母同胞的孪生兄长,听说早年与家里人赌气离家出走,至今未有音讯,老太太便命人给他设立了灵位。

自沈春岁有记忆起,舅舅就是这块冰冷的黑色木牌子。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舅舅并没有什么感情,比起舅舅,从小抚养他长大的外祖母,才是沈春岁真正的亲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