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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国公乃钟台逆案首犯苏国公苏泰之弟。

当年他向嘉和帝与世家揭发其兄罪行,钟台逆案平息后,圣上论功行赏,封其为韩国公。

宣瑛也跟着冷笑一声:“韩国公这话,显得你多维护国法似的?你苏家子弟可没少作奸犯科,也不见你义正言辞指责两句?怎么,对着死人才有底气?”

苏鸣气得面红耳赤,半晌才憋不出几个字。

安昌侯见状,连忙道:“七殿下此言差矣,苏家子弟如何犯错,均乃小错,废太子可是犯下弑君谋逆的大罪。圣上乃一国之君,先有君臣,后有父子。君无信而不立,请圣上三思。”

祁丹椹面上讥讽毫不掩饰,道:“侯爷这话着实稀奇,圣上不曾说过收回对废太子的惩处,何来无信?侯爷刚还向满朝文武表达爱子情深。现今却不允许丧子的父亲,给儿子寻一处好一点的墓穴。侯爷的君臣之道真令人不可恭维……”

安昌侯一听,吓得脸色煞白,跪地为自己辩驳。

两方人马争论不休,勋贵世家搬出礼法,祁丹椹宣瑛搬出亲情父子伦常。

双方你来我往,吵得不可开交……

啪的一声,嘉和帝将手边的茶水掷到殿下,白玉茶盏四分五裂碎了一地。

嘉和帝虽长得儒雅俊秀,却身处高位多年。

一旦发火,身上那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如惊涛骇浪般袭来,让人不由得心头惶恐。

他沉着脸,看着跪了一地的臣民,厉声道:“退朝。”

百官只得跪下,恭送皇帝。

出了太极殿,宣瑛用下巴示意安昌侯远去的方向道:“这次你算是彻底得罪他了。”

祁丹椹笑笑:“下官说过,要向安昌侯讨要齐五郎撞坏我马车车辕的费用,下官向来说到做到。只是殿下,下官有一事不明,还请殿下解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