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小命攥在别人手里,除了悲愤也无计可施。
大家纷纷将求救目光投向王又,道:“王公子,你想想办法啊,节度使大人不是您的舅舅吗?总不能我们就这样被扣在这里吧?更何况当初我们之所以愿意赴宴,也不过看王公子你来了,大家都是想攀上公子您这根高枝……”
王又一直处于看戏状态,从小到大,还没谁敢真的扣押他。
就连龚州刺史家的公子,也得给他三分薄面,他坚信祁丹椹不敢对他怎么样,只不过是恰逢他也赴宴了,不得不将他扣留下来。
平时与他亲近附庸过他的公子们都这般恳求了,他佯装为难的点头。
他款步走到祁丹椹面前,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,笑意盈盈道:“少卿大人,各府其实余粮并不多,您将我们扣押在这里也没办法。不如您放我们回去,我们定会好好商量,就算家邸亲族少吃两顿也无妨,重要的是先让灾民们吃饱。”
祁丹椹挑眉看向他:“王公子这话不妥?先前锦王殿下要以粮抵税,恳请各府出手相助,共度时艰。各府可都是咬牙说将府邸的所有余粮都上交了,怎么这会又有余粮?想必是各府的公子都在家,各府家主无心筹集粮草。这人呢,还是留在本官这里,别让各家主分心。”
王又脸色阴沉起来:“各府邸没粮,你就算是将他们扣押在这里也没用。各家主总不能将家里亲人杀了,烹煮给灾民吃吧?”
祁丹椹阴冷笑了一下,笑得众人毛骨悚然。
“各府若是有此心,甚好!正好他们族中子弟都在这里了,若是他们舍不得动手,签下生死状,本官可以代劳。”
他一句话让王又面红耳赤,怒火中烧道:“祁少卿,你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