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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丹椹还许诺,他家若是能累计出二百五十石粮食,就放他回家。

他开心的连笔墨都没要,撕下一块布,写了血书,让他老爹将仓库里的存粮拿出来。

其他人见状,连忙写了家书回家,生怕再晚一点,不是饿死,就是被逼疯。

有些士族富商们听到府邸的公子们被扣押,十分震惊。让他们交粮,他们又不愿,一是拉不下这个脸,二是吞下去的粮草,再让他们交出来,无疑于剜他们肉。

于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,带着家仆,聚集在驿馆,找祁丹椹要人。

祁丹椹没事人似的告诉他们,他们在这里待多久,就饿他们家孩子多久,反正没粮大家都得饿死。

他们本以为祁丹椹不敢滥杀无辜,谁曾想这人是个疯的,真的一口饭都不给他们家的孩子。

祁丹椹将他们的孩子推到驿馆门口,那孩子奄奄一息有气无力恳求他们离开,还痛哭流涕告诉他们,祁丹椹惹不得,连王家公子都被他扣押了。

他们才知道祁丹椹是个不怕死的。

龚州司马王善更是怒气冲冲带着士族富商们,拦住了宣瑛的车马。

马车在寂静空荡荡的长街停下,细碎的雪如微尘般漂浮在空中。

宣瑛去龚州其他地界组织赈灾之事,几天几夜没合眼,掀开车帘看到的,却是一张张比他还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的面孔。

他不耐问道:“当街拦亲王车马,你们是不怕死吗?”

王善哽咽道:“就算是死,也请锦王殿下为吾等主持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