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都忘记那个贱种在哪儿当孤魂野鬼。
没想到听到祁丹椹所讲的故事,她不由自主想到那个贱种。
她骨髓里冒出阵阵寒意,再看到这么多人谴责那富人夫妇,她觉得这些人像是戳着她的脊梁骨骂。
祁丹椹面无波澜讲着,他目光不经意间在众人面上扫过,落在安昌侯与侯夫人身上。
安昌侯神色泰若,并没对这个故事有丝毫兴趣,这在他看来,无聊至极。
不知为何,听着祁丹椹没什么感情的讲述,他心里有丝丝不安。
祁丹椹注意到这对夫妻的神色。
当年的事历历在目。
当得知他的父亲不会赎他,他想他死时,他那时无比的痛苦绝望。
因为对于八岁还差几天的他而言,父亲是他唯一的希望。
后来,他活下来了。
在龙虎山日日遭受着非人的虐待,让他心中的恨达到无以企及的地步。
他那时想,再见到他的父亲,他要怎么面对他呢?
是痛斥他的所作为为,还是理解接纳?
后来,他殿试时,他见到他。
那时,他终于知道如何面对他了。
他对他无一丝感情。
他是陌生人。
就如同今日讲的故事一般,他仿佛讲的事情与自己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