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对夫妻的神色,让他有了些兴趣。
侯夫人果如他所料那般,心神恍惚。
但安昌侯泰然自若,仿佛他第一次听到这种故事,仿佛他不是故事中的主角之一。
若非太过冷酷,根本不把当年那件事当回事,心底毫无波澜。
那就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,那封信不是安昌侯所毁掉,先收到勒索信的人是侯夫人,她怕自己挡了她儿子的路,所以她想要杀了她。
以及,她对安昌侯有所隐瞒。
无论是哪种,这个男人,这些人,都不可饶恕。
诸位宾客讨论声起,正厅一片喧嚣。
这种小事在这些高门府邸根本算不得新鲜事,高门里的龌龊事儿屡见不鲜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此刻将其当做谈资。
宣瑛身体很热,眼前恍恍惚惚,只觉得祁丹椹的声音很好听,透着股丝丝凉意。
他侧着头,从他的方向正好能看到祁丹椹唇一张一合,并不出众毫无血色的脸此刻落在他的眼中,竟然有股说不出的魔力,他竟然觉得他很好看。
是除了他以外,最好看的人。
他眼前所有人的声音面容变得模糊不清,好像天地间就剩下这么一个人。
这个人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美。
他想,姓祁的肯定对他下蛊了。
不然他不会觉得他是全场最好看的人,他又不瞎。
莫名的,他想听他的声音,他的声音凉凉的,能压住他身体里的燥热。
他想听接下来的故事,“祁少卿,那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