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说完,眼前就没了宣瑛的人影,只有那根鱼竿在晃动,以及咬了饵的鱼在湖面跳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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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瑛到京西大街找到祁丹椹时,祁丹椹正在醉琉璃的门口,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抱琴的小倌。
那小倌身段曼妙,眼神妩媚,容姿脱尘,与上次那个害他起红疹的悲画扇头牌不相上下,都是勾人魅惑的长相,脂粉气非常浓。
可能是因为学琴的缘故,他比那个头牌气质更出尘。
一眼看过去,那小倌确实美艳不可方物。
但再看,宣瑛还是觉得祁丹椹平平无奇的清秀样貌耐看。
原来祁丹椹好这口。
他是因为得不到他,所以找别人寻求温暖了吗?
他搞不懂祁丹椹。
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他,转而却同别人拉拉扯扯?
他走上前去。
祁丹椹看到宣瑛出现在这里,以为对方是来醉琉璃用膳的,行礼道:“殿下,这么巧。”
宣瑛沉着脸,看向抱着琴立在祁丹椹旁边的秋风,阴阳怪气讥讽道:“少卿大人真是闲不下来,才休沐一日,就出来找乐子。本王劝祁少卿还是洁身自好点,别被御史台那群老古董看到了,把你的行事作风拿到朝堂上弹劾,连累了我们大理寺的名声。”
祁丹椹只觉得宣瑛像吃了炮竹,满嘴火药味,但他很快想通其中端倪。
秋风在南风馆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,让他彻底沦为断袖。
以宣瑛对断袖的厌恶,他有好脸色才怪。
他道:“只是在街上随意走走,遇到了秋风公子,随意聊了两句,殿下不也在街上随意走走,也遇到了秋风公子吗?”
宣瑛哼一声,阴阳怪气道:“本王可没祁少卿这么好的福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