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个护卫如同镇湖石般守在湖边,阻止安昌侯府侍卫小厮上前救人。
族中有几位长者震怒道:“齐云桑,你干什么?我们这些长辈都还没死呢,你怎敢这般放肆?”
祁丹椹看向那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,那应该是他某位伯祖父或叔祖父。
没印象,不重要。
他讥唇嘲讽道:“你的意思是,等你们死了,我就可以放肆了吗?”
那几位活了六七十岁的长者们被祁丹椹锐利漆黑眼眸瞪得一激灵。
他们明明半只脚踏入棺材,对人生世事看得淡了,可依然被这双眼眸骇得心颤。
那双眼睛极其冷淡,看他们就跟看死人没有区别。
祁丹椹目光无波望向湖中奋力挣扎的几人,道:“我要你们死,很容易,别倚老卖老了,开口之前,先掂量掂量你们这些老骨头有几两重。”
有位老者被他骂得胸口起伏,“你,你怎敢如此目无尊长?”
祁丹椹连个眼角余光都不屑于给,道:“我姓祁,你姓齐,你算哪门子的尊长。”
安昌侯不知道那六个侍卫的底细,但看样子,这六人是绝对不会让他救人。
此时,若他执意救人,定然少不了一阵刀光剑影。
他这段时日在满朝上下演够了慈父,若是祁丹椹回来的第一天,府邸就发生这么大的动静,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更何况,他不想同祁丹椹闹翻。
他满脸愧疚望向祁丹椹:“我知道你还在记恨当年我害死了你母亲之事,当年你外祖父谋反,世家对苏家进行了清理,你母亲作为外嫁女,没有受到牵连。你以为不受牵连就真的不受牵连吗?世家给我施压,我只得识时务,否则怎么保得住偌大的门楣与你们?但你母亲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,我想,只要她疯了,就能够保住一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