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,只会让太子难做人。
安昌侯无奈焦急道: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?”
祁丹椹:“既已两清,何来原谅?从今往后,你们与我桥归桥路归路……”
安昌侯慌了。
他不惜请圣上转为说和,就是为了让祁丹椹继承安昌侯府。
他知道,只要祁丹椹在,安昌侯府就不会倒,现在祁丹椹却大肆报复了一场,最后要同他们划清界限。
那他所有的算计不是要落空?
在祁丹椹要跨出院门前,他喊住他道:“云桑,你不能这么做,你身上流着的是齐家的血……”
祁丹椹听到这句话,刚踏出的脚猛然收回。
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满府邸的人真有意思。
他们要他记得安昌侯府施舍给他的恩,却要他忘记安昌侯府施加给他的仇。
他眼神冷厉望着安昌侯,冷笑道:“侯爷这话真有意思,我还流着苏家的血呢,不照样将苏家举族覆灭?我手上沾染了那么多人命,难不成还一个个问问他们姓苏还是姓齐?请侯爷记住,你是你,我是我,说已两清,我们就互不相干,你若非要用血脉困住我?我也不介意继续用仇恨毁灭你们……侯爷,你知道,六亲不认这个词,我可太熟悉,杀亲人跟杀陌生人真的没有区别……”
安昌侯一怔愣,知道祁丹椹说的是真的。
从一开始,祁丹椹就是打着同他们划清界限而来的安昌侯府。
所以,他问祁丹椹“回来了”,祁丹椹不应声。
因为他根本没把这里当成他的家,所以不存在“回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