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不知内情的臣子自请前往,却被李元芑一一否定,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。
李元芑终于开口:“此次南行除处理灾后事宜外,还应确保粮食不减产,尽早收上一部分税粮,填补西南与西北的军需。”
“朕思来想去,如等要事只放心太傅,太傅可愿为朕走这一趟?”
崔折澜并没有拒绝的权力,他轻咳着行礼应下,下朝后又来到御书房详议。
孟娴也来了,她和李元芑一道从大殿后头走,李元芑笑着问:“皇姐可怪朕?”
“我没有什么好怪你的。”孟娴神色淡淡。
“自然是有的,皇姐该怪朕将两情相悦之人拆散。”
他的笑意忽然变得刺眼,充满恶意。
孟娴淡笑着看他变脸,说:“我也会去的,灾后易生疫病,我会从太医院带人前去防疫治病。”
李元芑笑脸□□,皱着眉道:“公主不能擅离京城,皇姐也不懂治病。”
“很遗憾,没人比我更懂了。”
孟娴摇头道:“而且,你约束不了我。”
一连僵持了三日,直至南方疫病的折子报上来。太医随行本是有备无患,如今倒成了重头。
湖州一小县的县丞尸位素餐,水患时只顾自己逃跑,并未组织百姓有序撤离,灾后也没有及时处理淹死的牛羊牲畜,致使疫病发生,又遮遮掩掩,直到实在瞒不下去时才报给州府。
湖州知府当即下令封城,只是终究是知道的太晚,惊慌的百姓四散各处,如今已有五地县城发现病例。
李元芑再三问过太医院院判,老人家伏着身子怕的发抖,再三回答并无十足把握能治疗霍乱,求助的眼神不时落在孟娴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