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折澜矜持的伸出两根手指,随意拨了几下他手中的银票,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,连连道歉:“没想到只有这么点,怕是争不过湖州的一众富商……”
“崔某唐突了,王兄莫怪。”
说罢,拉着孟娴就走。
消息传出,富商报名者众,大召贱商,这些人坐拥万贯家财却无法抬头做人,穿些华贵的绫罗都要被问罪,能有一个堂堂正正被写进庙堂的机会,无不争抢破头。
崔折澜早前放出消息让他们准备好今日来谈,一大早人就在外头排了长队。
“崔折澜!”
王君延颤抖着声音,直呼大名。
他噔噔几步快跑过来,眼眶红的仿佛马上要落下泪来。
王君延已然知道了皇上要提前收税粮供给军需的事情,苏湖两地向来是粮食主产区,每逢遇灾或是战事将起,从这两地调粮是常有的事,但这水灾瘟疫的一顿闹腾,还要赈灾大臣“顺道”收粮,分明是没把湖州百姓的命放在眼里。
崔折澜能解此难题,他与湖州百姓都要承情。
“拿着,算我的。”
王君延用力把银票塞进崔折澜手里,又道:“不用上碑,如你所言,做我该做的。”
崔折澜点了点,留下了几张,又把大部分塞了回去,笑道:“知府大人高义,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