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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已经做过数次,但猫妖还是会忍不住紧张。南哀时能够看得出来。

那对雪白的猫耳会往后压,压得低而又低,那一条平日里总是无意识甩来甩去的尾巴会卷在腿间,好像连动也不敢动。

直至水花溅开,他没入水里。猫妖才会稍稍松开一口气。

这次亦如是。

他的身体被啃去过半边,新长出来的皮肤干净完好,另外一侧则遍布伤疤,触目惊心。

极具冲击性的反差便是异样的美,湿漉漉的黑发搭在肩侧,南哀时轻轻挑起眼。

从这个角度看下去,他的眼尾被拉得很长。浴桶中热气升腾,那上挑的眼泛着淡淡的红。

他掬起一捧水,不经意般开口:“我看到了。”

竹瑶才刚刚压平心跳,下意识道:“什么?”

南哀时道:“那个男人。”

竹瑶愣了愣。

茅厕太小,浴桶被置于院落里的空地。夕阳洒落,映在少年魔尊的黑发红眸上。

洗净的黑发犹如绸缎,那血红色的眼珠像是宝石,在阳光下变得有几分透明,又仿佛在熠熠生光,便没有那般妖异惊魂。

他天生微笑唇,阳光淡去眼底的血色与眼睑下的两点红痣,笑起来时便宛若一位真真正正的少年人。

“斑蝥,”

少年魔尊笑着说:“我看到他了。”

……班什么?

竹瑶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名字,但她听清了最开头的那一个“班”。

她只认识一个姓班的人,前不久才在路上与她挥手道别。

南哀时探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