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这一两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,恐怕有大事要发生。
“淑妃还是闭门不见客?”尤其添了淑妃的怪异后,贤妃的脾气变得有些焦躁。
“娘娘,是的,淑妃仍称病抱恙。”女官回道。
“斐儿那里,景王妃腹中的胎儿可好?”贤妃又挂念起了儿子儿媳那里,当然最看重的是那个可能还未成型的胎儿。
“太医每日都去诊脉,王妃娘娘和小皇孙皆平安。”女官又道。
贤妃嗯了一声,温婉的眉眼略有放松。
睿王和皇后又吃一亏,沈氏的胎儿听说也不康健,届时她的儿媳生下健康的皇孙,斐儿的底气更足。
“只可惜,太子反应倒是快,没能……”贤妃低语了一声,随后抬起了手,在身边人的搀扶下往床榻而去。
夜深了,她也该入眠了。
然而就在此时,外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,她看过去,很快拿到了一张小纸条。
贤妃打开后,脸色瞬间大变。
“东宫,有子。”
……
次日,周家问罪行刑,庄徽是主刑官。
不像旁人猜测的心潮起伏,他从头到尾都很平静,他的亲舅舅周兴祖人头落地的瞬间,庄徽还有些走神。
好在也只是一瞬,他摆摆手命人收敛好头颅送到两位外祖那里,便目不斜视地从刑场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