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的血迹消失不见了,她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庄徽看着骄傲如孔雀一般的小郡主变得蔫哒哒,屈尊纡贵地挽起袖子帮她擦掉了手上的、脸上的水珠。
过程沉默,没有任何的声音。
“其实,你还算一个正直的好人,本郡主原谅你一半了。”末了,沐离哼哼哧哧算是道出了自己的感激。
“嗯?另一半?”庄徽听到她的说法,抬了抬眼皮,心下一动。
“等本郡主回到南疆的时候,带着安安!”沐离大声,凑到他耳边,提醒他记得承诺。
“好啊,孤等着。”
“两次了,听说乾清宫围得严实,没有一个人能探出究竟。”
“皇后的人进不去,淑妃的人看不到,本宫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有清宁宫的太子进去又出来。”
“陛下在乾清宫里见了谁呢,只有太子,只有太子能知晓。”
夜色微凉,后宫中,贤妃摆弄着面前的棋盘,一个人在自言自语。
这个时候,她身边的女官也不敢说话。
按照宫规,窥探帝宫本就是重罪,无论陛下在见谁,也轮不到一个后妃干涉打探……
“娘娘,今日坤宁宫多了一个洒扫的小太监,东厂的人送过去的。您看要不要查一查?”有宫女得到了坤宁宫的消息,说与贤妃知晓。
贤妃在坤宁宫安插了显然不止一颗棋子,同样,坤宁宫的皇后可能也在她的宫中埋了钉子。
后宫本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地方,这些生活在其中的女人们对这一切已经熟悉地仿若饮食一般。
“不,越在这个时候本宫越要稳住,明天周家就要完了,不能去主动招惹皇后。”贤妃捏住手中的一颗棋子,眉头紧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