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王夫妇俱是一脸迷惘。
似乎觉得沈澈的话,十分滑稽。
“又不打战,为何要练兵?”
沈澈:“……”
他抬手抹了把脸,已经彻底意识到,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。
人家冀侯已在暗暗搓搓准备谋反,西南王府怎会如此消极怠工?!
这时,王妃对老西南王使了一个眼色:“行了,别再逗贤婿了,瞧把贤婿给吓坏了。”
西南王府不屑于争权,但也不至于不自保。
夫妇二人很快取来一封字据,当场让沈澈画押:“贤婿,你在此立证,此生不得与阿鸢和离,生是西南王府的人,死是西南王府的鬼,这辈子都要给我们当女婿,你与阿鸢的孩子,也只能姓程。”
“答应以上要求,自明日起,你就能去参与练兵。”
王妃将一支银狼毫笔,塞进了沈澈手中。
沈澈手一抖。
他总觉得,摆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字据,而是卖身契。
可事到如今,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。
沈澈顿了顿,一口气应下:“好。”
亲眼看着沈澈画押后,西南王夫妇对视了一眼,交流了眼神,二人皆甚是满意。
老西南王一手拍在了沈澈肩头,语重心长:“贤婿放心吧,本王好歹也是西南王,姜还是老的辣啊。本王在冀州也有自己的眼线,如今冀州城风平浪静,没有任何异动,一旦有异样,定会有人送消息给本王。冀侯那个老匹夫,本王早就看不惯了,人好/色,又野心勃勃,还生得粗狂,他凭什么与本王平起平坐?!”
沈澈:“……”
岳丈如此贬低对手,真的不是在自我安慰?
冀州兵力是西南王府的五倍之多啊。
财力更是不可比较。
说实话,西南这一片委实……清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