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音也不甚理解。
此行确实冒险, 可一旦成功,朝中一半佞臣党羽都会被连根拔起。
便是冀州,皇上也可以名正言顺拿下。
宁知音遇事从容不迫, 淡笑道:“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,你我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便是。”
赵郎也笑了笑:“我家阿音, 一惯镇定,倒是我远不如阿音可以泰然处事,这今后,还请阿音多多指教了。”
宁知音抬首在男人胸膛拍了一下:“嘴贫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举案齐眉大抵便是如此了。
冀州。
夜深露重,从窗棂泄入的月华,如洒下一层薄薄的霜。
屋内一切景象,清晰可见。
尤其对尉迟胥而言,他的眼睛早就适应黑暗,凝视着怀中人半晌,他这才起榻。
身上锦袍被扯开大半,小狐狸便是醉了,梦里也在对他动手动脚,嘴里还含糊不清的低喃。
“狗子,长得真俊。”
呵,委实胆大包天。
但细一回想,她又几时不胆大了?
尉迟胥坐在床沿,侧过脸瞥向沈若汐,亲手给她拢上衣襟,方才他也足够胡闹,差点就越过雷池。
门外,兰逾白已经静等半晌,一直没听见屋内动静,又不得不清了嗓门:“咳咳……”
叨扰皇上与娘娘安寝,的确不应该。
可事态紧急,他不得不当这个“恶人”。
不多时,门扇终于从里被人打开,兰逾白一眼就看见了尉迟胥露出的胸膛,那上面遍布着数道指甲划痕,画面令人遐想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