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曜对于这个父亲,是满面的无奈。
性子又急,说话题从不拐弯抹角,不爱舞文弄墨,只爱打仗,从小对两兄弟十分严厉。
陆曜的哥哥陆暄,与陆奎的性子如出一辙,反而陆曜性子温顺儒雅,随了母亲。
陆暄十六岁战死后,陆奎便一改常态,对陆曜极其疼爱,让七岁的陆曜弃武从文。
严父突然变成了慈父,从小到大了,陆曜极其不适应陆奎的转变,他知道父亲是因为哥哥亡故的缘故。
每想起此处,陆曜心头隐隐作痛。
还没热络多久,一个黑人衣也走进了密室之中。
只见他摘下偌大的黑色斗篷,略微惨白的脸色露了出来。
众人见状,纷纷跪了下来。
众人异口同声的道,“微臣参见圣上。”
李牧脸色虽是苍白,但没有刚才在承安殿中,那副病殃殃的惨样。
李牧坐在上方的椅子上,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,轻轻的抬了抬手,示意众人道,“平身吧……”
众人闻言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“虎符呢?”李牧目光微暗的看向陆曜道。
陆曜从怀里将虎符拿了出来,递给了李牧。
李牧拿在手中,仔细端详着,突然眉头微挑,抬眸看向了陆曜。
“你今日在承安殿中所言可属实。”
陆曜点了点头,“回圣上,臣所言句句属实,红月教确实有刺杀太后的意图。”
李牧闻言,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,笑眯眯的看向陆曜,“没想到我暗中筹谋了那么多年,既然要被红月教捷足先登了,陆曜,元宵当日,你可得好好的保证太后的安全,朕可不想落下一个不孝的名头。”
陆曜猛地抬起头来,一脸的疑惑,似乎没听明白李牧的言外之言。
圣上莫非早已对太后起了杀心。
陆曜不敢深想下去,只好调转话头道,“圣上,如今外敌未除,此时内乱怕是对我们不利。”
李牧笑着摆摆手,“区区几个鲜卑人不足为惧,红月教倒是有些棘手,可惜当年父皇并未对前朝余孽斩草除根,也何至于有今日之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