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醒过来,当所有人看着他神情悲伤的时候,他冷静得可怕。
他坚持去看了医院停放的尸体,被烧得漆黑。
指尖颤抖,他揭开了白布。
死去的女孩儿肩上,没有那道伤痕。
医生不止一次解释过,是因为刚受伤尸体就被压在了大火之下,痕迹消失了很正常。
可他不信。
指头被一根一根掰开的感觉那么明显,他不可能出错。
哪怕,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捏造出来自我欺骗的假象。
心底的念头根深蒂固,他的小姑娘,没有丧生在那场大火中。
青年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
夹菜的动作微顿,萧邬抬起头:
“e国是慕家的地盘,慕家这几年事挺多,你别去沾了腥。”
筷子砸在桌子上,青年拿起桌子旁边的拐杖,颀长的身形压迫远远胜于年轻时的萧邬。
落满了阴翳的凤眸微掀,他勾了勾唇,浸了无尽的危险和冰冷:
“您不用同我装糊涂,三年前的事,我知道,少不了您的手笔。”
阻碍他调查的那股势力,是萧家。
他静静看着鬓角微白的萧邬,下颚冷峻:
“您以为,我这三年不要命地接手萧家,是为了什么?”
脱离掌控的感觉从来都没有现在这么明显,他放下筷子,唇角抖了抖: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到底是经历过生死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。
萧邬冷静地起身,和冷漠的青年平视:
“你现在,是想要报复我吗?”
矜贵的青年淡然摇头。
萧邬莫名松了一口气。
喻江白凤眸微掀,眼底冰冷凝结,平静的嗓音宛如死神的宣誓:
“对你的报复,三年前就开始了。”
他转过身,拐杖并没有减弱青年的气质。
上辈子,萧邬妄图控制他,不断从他身边的人下手,他唯恐女孩儿会被他盯上,不敢让情绪泄露一丝一毫。
他隐藏的足够好了,可因为欣宜的原因,他还是派人扣下了那颗心源中心为欣宜准备好的心脏,阴差阳错害了他的小姑娘。
这辈子,他纵容女孩儿被人带走,阻碍他寻找,害得他们分开了三年。
每一件,都是仇。
“萧家主年纪大了,身子骨大不如前,不适合在出现在人前。”
拐杖落地,一下一下:
“所以这萧家庄园,就当做给您养老的地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