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嘴碎的人都有罪,悲哀的是法律也无法治他们的罪。
程晚宁的劝告只说到了一半,喉咙突然被人单手扼住,直接半提起来扔到门外。
她额前的筋脉差点都蹦了出来,捂着喉咙喘了几口气后,她站起来冲着许时朝的背影:“你就是个恶鬼,三年前死的怎么不是你!”
声音十分狠怨,像是用全身力气吼出来的。
即便隔着门,还是传了进来。
许时朝没什么反应,只是朝着姜岁予的方向走去。
在听到最后这句话的瞬间,姜岁予眼泪就跟着流下来了。
以前头条上,电视上,爆出过各种残酷甚至有违人伦的案件。
可看了那么多,她也没有真正的触动过,只是当做消遣时间。
与自己无关的东西总是很难生出同情心,生活中悲剧多了,她有时甚至怀疑这种新闻的真实性。
这种旁观者的心理,让她知道这件事以后也并没感到多大的波动,她也不是没有猜测过许时朝这几年所经历的。
可能会有恶意,有谩骂,也有等着看笑话——只是她没想到,生活竟然会对他这么坏,这么来势汹汹。
原来恶意也要分等级,而那些所谓的“理解”,不过是误会的总和,只有真的经历过才能感同身受。
姜岁予心里疼死了,刚才的最后一点力气已经全用在刚才抽柏雪的那一巴掌上了,下一秒似乎就要瘫倒在地。
就这么一垂眼的刹那,视线范围内蓦地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不说分由的把她拽了一下。
姜岁予被这力道带得撞到了他的怀里,很轻的一下,正好和一阵檀木香扑了个满怀。
之前她一直以为这是香水味,后来才发现是他身上自带的,或许是许沁经常在家烧香拜佛的缘故。
心悸一波一波袭来,姜岁予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后退。
不等她退缩,许时朝手上稍一收紧,姜岁予整个人都贴到了他腰上。
离那么近,连气息都有些乱了分寸。
许时朝抬起另一只手,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,“别哭了。”
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,这次难得多了一些别样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