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说是同情,只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和一个将死之人针锋相对。
这种矛盾纠结在孟林果看来,那可是太常见。
她收拾好桌面,又靠回椅子上,脸上莫名多出一抺自信,好像被人发现她的病情是一件可以让她倚靠的资本一样:“不是要谈谈吗?说吧。”
姜岁予不知道从何说起,怎么说起。
孟林果等了一会儿,意料之中的等不到回音。
她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,挑出指甲剪开始修指甲:“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许时朝的关系吗?我告诉你,只要有我在,他不可能娶你。”
前半句话说得格外坚定,像早已洞悉了对方的想法似的。
不就是没感情的商业联姻吗?能有多海枯石烂,忠贞不渝呢。
而孟林果显然错估了姜岁予。
姜岁予不在意她怎么看自己的,收回视线,低头开始翻着包里的东西。
哗哗啦啦的翻纸声充满了两人沉默时的时间缝隙。
孟林果的目光低了一下,在姜岁予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时,她忽然神经一紧,声音都跟着降了好几个调。
“你不会是想拿卡让我离开许时朝吧?这是不可能的,你想都别想!”
头顶老式的吊扇每转一回合都要嘎吱一声,孟林果说完话后,风扇正好停了下来。
没了吱吱呀呀的噪音,周围就安静了许多。
姜岁予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电视剧里的名场——
这时候她应该拿着一张无敌金卡的卡式啪的一下扔到孟林果脸上,十分邪魅狂娟的说:“给你两百万离开我儿子。”
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姜岁予把这诡异的画面从脑袋里晃出去,她就算要扔,也只可能扔砖头好吧。
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无脑霸总小说的荼毒,才能有这么智障的想法。
姜岁予忍不住想翻个白眼,包里的文件也找到了,她抽出来,拿出电视剧里甩金卡的气派,啪的一声丢到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