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从学校回到家时,很不凑巧,又撞上一场大闹剧。
姜河和陈玫又大吵了一架。
原因也挺可笑的,竟是因为姜河往陈玫养的盆栽里扔烟头,让她的波斯菊死了一大片。
有时候两个人想吵架,屁大点事儿都能成为导火索,吵得无止无休。
积攒多年的不满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,姜河倏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,指着陈玫的手指头在抖。
“你有完没完啦?整天为一些破事跟我吵吵,那你就陪你那盆烂花去过日子好了!忍了你这么多年,你真当我好欺负是吧?”
“我哪敢欺负你啊,”陈玫阴阳怪气的看着他,越是熟悉的人,就越知道刀往哪捅最痛:“能卖女儿换利益,拉关系的男人,哦哟哟,我哪敢欺负啊!”
“我女儿不是你女儿!什么叫卖女儿?我那是为她谋个好前程!你懂个屁。”
“对,你厉害。你也不想想,不靠着许家的投资你在港城算个屁。”
架势愈演愈激烈,最后的最后,姜岁予隔着两个房间都能听到了一阵砰砰咚咚摔东西的声音。
这一摔还摔上瘾了,还乒乒乓乓赛着来。
隔壁那两位似乎没有一点消停下来的迹象,叫嚷声越来越大。
仅存的睡意被打消,姜岁予从床上爬起来叹了口气,烦躁来得莫名其妙。
这个月都是第几次了。
讲真的,如果可以的话,她现在真想去劝一劝架,对隔壁那两位说:你们别吵了,出去打一架吧。
她换衣服下了楼,在旁边的一个罗森门口坐了一会儿。
此时已经是九点过了,霓虹闪烁,万家灯火。
偌大一个港城,她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。
正准备原路返回去时,她忽然想起了上次送汤的保温壶还放在许时朝那里。
这么晚了,他应该还在燕园吧?
姜岁予忽然心头一酸,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去见他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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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转季,天气预报说夜里会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