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他熟悉到灵魂的嗓音。
“是谁?”
“一个熟人!”
“是小叔叔哦!”
“哦,先吃饭!”
裴淮像个木楞桩子站在人家屋子外面。
眼珠子都没见眨一下。
他的一个手下不解地上前:“将军,要不要把屋子包围?”
免得他们又跑了!
这一年里,他们打听到消息,一路追踪。
然,这几人狡兔三窟,很会金蝉脱壳,把他们这群军营里的军人玩得死死地。
每次都无功而返。
这一次,定不能让他们逃离。
“不用!”
裴淮扯了扯唇:“这一次,不追了!”
裴淮心脏激烈跳动。
实则,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找到她。
这么些年,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。
每每失败而归。
他都心存侥幸地想。
那有什么?
只要她还活着就好。
她逃,他大不了再追呗!
总有一天她会累,停下来,他就能追上。
然后,他就真的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人。
映着夕阳的光。
下属惊异地望着裴淮:“大将军,您,您笑了?”
天!
他居然笑了!
裴淮摸了摸脸:“是吗?”
“是的呢,您笑了!”
这五年,他没见过大将军笑一下。
都怀疑他不会笑。
“大概是吧!”
他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笑了!
心脏缺失的那一块,瞬间完整。
裴淮就这样直愣愣站了一个时辰。
一个时辰后,这家人用餐完毕。
门打开。
走出来的是容婳。
下面的人再次露出惊世骇俗的眼神。
“陛,陛下?”
他们齐刷刷跪在地板上。
“我现在不是你们的陛下了!”
失踪这么些年,谁知道宴瑾溪有没有趁机宣布她死亡,掌握朝局。
嘭——
裴淮向前一步,单膝跪在她的女王面前:“在我这里,您永远都是高贵第一的女帝陛下。”
“哦,是吗?”
她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外面跪着的人群。
裴淮只一眼,这些人,立刻对着女帝高声表忠心:“属下永远为陛下效力!”
“既然我是女帝!”容婳瞬间霸气侧漏:“那朕要你们跟着朕杀进皇宫,夺得江山,你们可愿追随?”
一群人踯躅不定。
裴淮坚定地盯着面前心心念念之人:“臣,愿效忠陛下,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。”
“很好,朕欣赏裴将军的勇气和忠心,那么你们呢?”
大将军都发话,众人岂敢不从?
“誓死效忠女帝陛下。”
容婳亲手将裴淮扶起,郑重交给他一个盒子:“这是虎符,裴淮,朕希望你不要再让朕失望!”
“臣遵命!”
皇宫。
一群黑暗势力骤然拔起。
摄政王乃至整个朝廷大臣皆在朝堂商议决策。
“眼下,黑暗势力已逼到皇宫城外,随时可能杀进来。摄政王,请您下决定!”
一群大臣皆在他脚下等着他下决定。
可摄政王却像是一点也不着急。
不慌不忙地弹了弹衣摆,拎起他的榴莲酥。
一脸希冀地冲着宫外望去。
大臣们生无可恋。
啥情况啊?
年迈的大将军和丞相早就卸甲归田。
如今,朝堂可以说话的人只有摄政王。
这么些年,他们被压榨的没有人权和说话权。
一遇到事就只能找摄政王定夺。
所有这些人都养成了草包的秉性。
宴瑾溪却是个不急不躁的人。
以前多么杀伐果决,出事干脆。
现在,仿佛还挺期待般。
他不会又犯病了吧?
从女帝陛下走后,他这病时好时坏,杀人也看心情。
将暴君演绎的炉火纯青。
让世人所不齿。
大臣们心急火燎。
都想逃出宫了。
今天就不该听他的命令来上朝。
这不是给别人瓮中捉鳖的机会?
可是京城被全面包围。
想逃也逃不了。
就在众人记得抓耳挠腮之际。
只听丧钟敲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