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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政王 时不待我 2178 字 6个月前

他们的马车从旁经过,曾家的轿夫大概没想到还有人不给他们曾家面子,所以自己乱了手脚差点摔倒。

车夫拽缰绳,受过□□的马立刻仰脖抬蹄鸣叫着停下,马车将将挨着曾府的轿辇,这小厮却不依不饶上前开口就骂。

车夫心想,他们家主子的脾气可不怎么好,这曾家的小厮再这么蛮横下去,那会遇到什么事就不好说了。

曾家小厮可没想这么多,这些天他们跟着曾景铭得意惯了,在他看来一个连标识都没有的马车,敢在这里跟他横,不是眼瞎就是没见识打算找死。

曾家小厮冷笑三分,趾高气昂道:“你以为你们家主子是谁?我家大人要入宫面见皇上和太后,你们耽误我家大人的时间就是耽搁皇上和太后的时间,你们担当的起吗?”话说到这里,他微微停顿一下一脸高傲,以前每每说到这些话,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就算再怎么觉得憋屈也得乖乖让开。

看到车夫皱了下眉头,曾家小厮心中越发得意:“识相的就快点让你家主子滚下来给我家大人磕几个头,道歉认错。要不然有你们好受的。”

听闻这话车夫眉头皱的更深了,那双原本很普通的眼睛也变得锋利起来。

曾家小厮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,还没等他恼羞成怒再说什么难听话,只听马车里传来一道冷呵之声,而后含着慵懒和冷意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:“掌嘴。”

曾家小厮根本不知道车夫怎么动的,只觉得眨眼的功夫车夫已经站到了自己跟前,一脚把自己踢跪在地上,一手摁在他肩头,一手快如闪电的在他脸上甩起了巴掌。

几巴掌下去曾家小厮的脸都肿了起来,等脑子里反应起疼痛的感觉,他跪在地上哀嚎起来。

他倒是想爬走,可这车夫的手如同千斤坠,他根本动弹不得,好在嘴还能张,还能向曾景铭求救。

自己贴身小厮被人当众掌嘴,等于说是在打曾景铭的脸。

曾景铭虽然猖狂但并不是傻子,相反他很聪明。他飞快的分析了下眼前的情形,那人知道轿子里坐的是他还命人张嘴,要么这人官位高于他且看不上他,要么这人根本不屑他的身份。

但无论哪种情况,他都得出去看看情况。

外面巴掌抽打脸庞的声音还在继续,曾景铭要是不出现,这小厮怕是要别人活活打死了。

曾景铭心想还好,不管是谁,他还有太后这个保命伞,不管遇到谁总能换得三分颜面。

曾景铭出了轿辇,他没有看被人摁跪在地上掌嘴的小厮,而是端着一张俊朗的脸朝马车的方向看去文质彬彬的说道:“不知马车里坐的是何人?本官的小厮没见过世面说话莽撞,若是无意中得罪了本官在这里替他道歉,还望能给本官一个面子饶了他这次的无状之罪。”

有人看到这一幕心想,原来曾景铭不是不会说人话干人事,人家平常就是想嚣张就是不想说人话干人事,就是想扯太后这张虎皮威吓他人,关键是很少有人敢不买太后这张虎皮的账。

这不,碰到一个硬茬,曾景铭立马就正常了。

这时马车的帘子微微掀起,一张清隽俊秀的容颜出现,他那双温润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落在曾景铭身上,轻声问候:“原来是曾大人。”

曾景铭看到他神色一变,脑中闪过这人的名字:温辞。

温辞这个名字甚至他本人都没什么值得人敬畏的,可四海之内谁不知道温辞是摄政王齐沉的贴身侍卫。

世人谁不知道有温辞的地方就有齐沉。

想到刚才那声慵懒又冰冷至极的掌嘴二字,大冷天的曾景铭只觉得冷汗密密麻麻的浮在后背上。齐沉出京南下有二十天了,据说十天后才会回京。谁能想到齐沉会突然回京,还这么低调宫里宫外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,而他竟然这么倒霉会遇到这个阎罗王祖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