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琉原看着地上那些碎片,说好。
元帝又与他闲聊片刻,月上梢头的时刻, 他突然咳嗽起来,咳得衣襟染了血,太医和侍卫早已习惯这种场面,动作熟练地替元帝处理干净。
玉琉原迟疑道:“父皇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。”
元帝虚弱道:“是啊,所以才需要苗疆蛊人的血为孤作引,这样才能取出子蛊。”
“父皇若是需要,大可向苗疆索要一滴血,为何这么多年父皇宁愿受着也不肯索要一滴血?”
元帝笑了起来,嗓音沉而浊:“蛊人的血必须要新鲜的才能用,他走不出苗疆,孤如何取血?”
“可他人此时正在北域做客,父皇上次去见他……”
“听雪是他师母。”
玉琉原大惊,也就是说,苗疆月主的师父是那个曾名扬四国的谢清醒?这一点确实出乎意料。
元帝直接害死陆听雪,间接害死谢清醒,苗疆月主身为他们的徒弟,自然不可能用他的血救人。
元帝也是他的仇人。
玉琉原低下头,若有所思着。
元帝扶着侍卫的手缓缓坐起身。
“我儿,可想做皇帝?”
玉琉原错愕,连忙跪下道:“父皇为何如此问?儿臣只要做父皇的儿子便心满意足了!”
“是吗?”元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孩子,轻飘飘道,“我儿孝顺。”
玉琉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