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帝又道:“我儿如此为父着想,无极岛时为何没有让侍卫留下蛊人的血带回来给父皇?”

玉琉原身边的侍卫扑通跪下:“陛下饶命,那时玉皇子命在旦夕,昏迷不省人事,实在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!属下不知陛下需要那滴血,是属下无能!”

玉琉原深深俯下头,磕头认罪:“是儿臣的错,请父皇降罪。”

元帝摆摆手道:“我儿何错之有?不知者无罪,况且那血即便带回来也没用……我儿前些日子深夜前往金楼看望故人,可有什么发现?”

玉琉原不敢抬头:“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意,那日去探望故人只是为了还他救儿臣一命的人情,儿臣深知他与阿九姑娘亲近,确实不愿拆散他二人强娶阿九姑娘,这才违背父皇意思悄悄前往金楼试图送他二人离开。儿臣有罪。”

“只是这样?”

“只是这样。”

元帝喝了口茶压下喉中的异味,淡淡道:“既如此,我儿也不知那阿九姑娘乃中原九郡主?”

玉琉原抬头,佯装震惊道:“什、什么?”

元帝盯着他的眼睛,浅色的眼底藏着刀,将他从头割到脚。

玉琉原后脊僵硬,面上却渐渐收敛惊色,低头认错道:“回父皇,儿臣的确不知……儿臣只知道阿九姑娘的师父来历惊人,却不知道她竟还是中原的九郡主。”

元帝没有再多说什么,待了片刻后便准备离去,玉琉原将他送到门口,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:“父皇,儿臣心中还有一问。”

“问吧。”

“父皇既知阿九姑娘乃中原九郡主,那日为何提出要为儿臣与她赐婚?”

北域的皇帝为中原的郡主赐婚,实属荒谬。

“原因?”元帝轻笑,“听雪与青絮嫁给了中原人,她们的孩子,孤岂能再看着她嫁给别族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