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为王者?统御臣民,守疆土,振经济。一国之主为王,万民之上为王。王道有千百种,穿越时空的阻隔,三位截然不同的王在此相聚。
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,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,和saber骑士王阿尔托莉雅。从称号便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差别。思想的碰撞必然带来差异与争端。
“果然还是小姑娘,你太天真了。”听完saber对自己王道的阐释,rider微微摇头,“作为骑士你足够高洁,作为王你还不够资格。”
saber的克制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。即使被质疑为王根本,她也能压抑住自己心底微妙的愤怒,“rider,那你的王道又是什么?”
rider举起酒杯,豪言壮语即将脱口而出。却被丝毫不加掩饰的脚步声打断。
金属碰撞声与锁链的摩擦交织响起。不似盔甲厚重的回响,这样清脆的声音只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。
“好热闹啊。你们在聊什么?”阿贝多提着剑从城堡中慢慢走出来。【黎明神剑】银白的刀刃上满是血迹,随着他的步伐一滴滴落在路上,“可以带我一个吗?”
无需多言,谁都能看出阿贝多的不对劲。他那双常年蒙着冰雪的翠绿双眸,如今像是被鲜血淬炼般赤红。
“ruler,你怎么了?”
吉尔伽美什不悦地皱起眉,“杂修。如此无用。这么简单就被影响,丑陋得连取悦本王都做不到。”
金色的涟漪若隐若现,魔力的野兽蠢蠢欲动,好像下一秒就会将猎物撕碎。
阿贝多只回应了saber的关心,“无须担心。只是一点小麻烦。”他在三位王者不远处停下,席地而坐,“你们继续就好。我也想听听王的远见。”
扭曲的气息短暂停留便被冰雪覆盖。阿贝多身上不详的魔力慢慢淡去,红色的光芒也从他的眼中消去。似乎真的就像他所言,只是无足轻重的“小”问题。
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收回宝具。saber也只能把担忧放回心中。
“继续你的表演吧,rider。”红色的酒液和红色的蛇瞳交相呼应,极具攻击性的优异长相像是引人堕落的恶魔,在不经意间吐出剧毒的话语,“本王倒是好奇,是什么让你敢自称为王。”
王这一词语距离阿贝多有些遥远。
他所在的蒙德,正是踏在王室血肉上建成的。曾经被统治的岁月,已经变成了诗歌中残暴的过往。再久远些,那个他被制造出的国度,也已经随着时间的磨砺变得模糊不清。
王道......倒是一个新鲜词。
阿贝多眼帘微阖,视线透过当下看向了过去。
他还是有被影响到。
阿贝多并不是有勇无谋的人。他既然敢提议由自己承担圣杯,那必然是做了万全准备。
可惜assassin出现的突然,一切都来不及。
在视线触及的一瞬他便获得了对方的真名信息——百貌哈桑。他不了解这个名号背后象征什么。当第一个assassin被击杀,第二个、第三个assassin接踵而至。他就像杀不尽的虫豸,接二连三冲上来。
蚁群尚能吞象。阿贝多渐渐也感到力不从心。
而且仓促完成的小圣杯转移手术并不完全。没有按照预定的步骤进行观测,就直接被嵌入体内。后遗症很明显,躁动的魔力时不时彰显下存在感。
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,刚刚压制下的排异感卷土重来。乱窜的魔力想要冲破容器的阻拦,肆意地横冲直撞。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,在assassin的魔力被吸收的一瞬间,他感受到了大圣杯的意识。
只一瞬间,他就听到了全人类的恶意。
他控制不止想要将感受到的一切宣泄出来。等他发泄完毕,assassin已经变成了小圣杯收容的一部分。
他的魔力供给从樱子变成了大圣杯。取之不尽的魔力就是包裹着蜜汁的毒药,引诱他去咬下伊甸的禁果。
不能放任圣杯影响。
阿贝多艰难在恶意的浪潮中站住,阿赖耶识给予的圣晶石适时生效,驱走了环绕的恶意。残留的部分慌忙躲到了小圣杯刻印的深处,像跗骨的毒素挥之不去。好在剩下额影响不大,只会让他偶尔暴躁些。
“ruler,你的看法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