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：……

不由抬手抹了把脸，斑面无表情：“非常时期，非常手段，你以后可别学我。”

卡卡西慢吞吞：“哦。”

最后是无可奈何地带着弟弟一起出门了。

九喇嘛也厚脸皮地要求跟上。

“要跟上也行。”卡卡西谈条件，“不过你不准跑出背包的范围，不然我就强制让你回去通灵界。”

一听这话，九喇嘛本来兴致勃勃的心情瞬间被泼了凉水：“你怎么跟你哥哥学坏了？”都会用这招威胁它了。

卡卡西对此笑而不语。

斑也开口说了条件：“你跟着我也可以，不过进去之后不准离开我的身边。”

赌场里鱼龙混杂、乌烟瘴气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。

若是可以，他其实并不愿意带着弟弟去那种地方。

有人在这里一天之内就散尽毕生家财，失魂落魄到失声痛哭；也有人凭此一飞冲天，一夜之间腰缠万贯，笑得春风得意。

不过既然他们来了，自然是要做后者。

“是啊，毕竟咱们也没钱可以输了。”卡卡西干巴巴道。

话音未落，就被身旁的兄长扣上来一顶用毛线勾织的帽子。

卡卡西愣了一下，下意识抬手扶了扶宽大得有些滑落的帽子，抬眸望向兄长的眸子里全是不解。

“那里可不让未成年进入，只能戴个帽子稍微挡一挡脸了。”斑解释一句，想了想，又补充道，“或者你使用变身术？要不要变个大人的模样？”

“……维持变身术，可是会消耗不少查克拉的。”

虽然现在的他不再像前世那样时常会感到查克拉不够用，但查克拉能节省就节省的习惯，还是被他一直保留了下来。

再次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帽子，卡卡西不是很在意：“就这样吧，有个帽子挡一挡也不错。”顺便还能遮一遮他这一头过于显眼的银白色头发。

斑也点点头。

不过出发去赌场之前，他还特地盯着背包里表现得一脸乖巧的九喇嘛。

后者特有眼见力地跟他保证：“我会很乖的，保证不乱跑乱跳！”

斑不置可否，哼声道：“你最好是这样。”

反正他多得是方法让这只狐狸听命于他。

九喇嘛在心里撇嘴，要不是打不过，它哪里肯乖乖听话。

但最近一段时间和这兄弟俩相处下来，它也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。

这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，像是一种不必提防、随时可以信任的安心感，又像是午后温暖的阳光晒在身上那般懒洋洋的舒适感——至少在这两个人的身边时，它连睡觉都可以睡得安稳。

九喇嘛忍不住舔舔舌头，趴在背包里闭上眼睛。

算了，反正都已经是它的契约者了，能好好相处也不错。

确定该嘱咐的事项都嘱咐完毕后，斑才放心来，带着弟弟以及九喇嘛，去了镇上挺有名的一家地下赌场。

这是他昨天早上趁着弟弟还在房间里睡觉时，特地去向温泉馆的老板打听到的地方。

本想自己一个人来的，奈何出了半路这种差错。

瞅了瞅身边紧紧跟着的弟弟，斑忍不住抬头望天，这下子，他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会不会大打折扣？

虽然卡卡西做了一点伪装，但不论是从身高还是从身形判断，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是个未成年。

结果自然是不出意外，他们在赌场的大门口就被拦了下来。

“我们这里未成年可不让进。”拦住他们的人语气非常生硬，挥挥手，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，“去去去，你个小姑娘跑来这里干嘛，还有你这个人，是她的哥哥吧？没事带自己妹妹来赌场干嘛？镇子上好玩的地方多的是，哪一个不比这里强？”

小姑娘？？

卡卡西：？！

卡卡西：……

正趴在背包里的九喇嘛：噗！

斑也愣了一下，掩饰般干咳一声，捏了捏脸色明显已经黑得能当锅底的弟弟的肩膀，忍笑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我的确是他的兄长，这孩子是我的弟弟，他只是脸长得童颜，其实早就成年了。”

“真的假的？”对方眼神狐疑，盯着面前戴着帽子的人仔细打量，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，“这张脸居然是个男孩？”

卡卡西手指捏了又捏，最后强忍着火气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您好，请看着我的眼睛。”

“看眼睛？什么——”

四目相对的一刹那，话语戛然而止。

那人表情怔愣，眼神陡然变得空洞。

三勾玉此刻在眼眶中飞速旋转，在对视的那一刻，写轮眼的幻术就已经发动。

身后拍了拍面前已经彻底呆滞的人的肩膀，卡卡西语气亲切，眼神却没有半点温度：“下次可别再认错别人的性别了。”

斑在旁边双手抱臂，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，末了还扬眉一笑：“你还说我呢，你自己不也简单粗暴？”

卡卡西一本正经：“不得不说，哥哥秉承的一贯做法有时候的确值得一用。”

斑沉默，这应该是在夸他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