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不觉得您有做错什么,家和万事兴,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一家人之间的和气。”
“闻砚……”
书房外,宋晚萤靠墙静静听着书房传来的声音。
有些话当众挑明,总比藏在心里要好得多。
她因为闻老先生对待闻砚的方式而感到不满,又因为闻老先生从前待她极好而感到愧疚,她并不希望闻老先生继续错下去,至少,在闻砚这件事情上,她希望闻老先生能正视自己的偏心。
这天,闻家气氛沉重到了极致,家里的佣人个个不敢大声。
闻砚与闻越陪伴着闻夫人,纾解她心底的难过,而宋晚萤在傍晚时分,找到了在花房里的闻老先生。
“爷爷。”
闻老先生正看着那株昙花出神,听着动静,往后望去,“哦,是你来了。”
宋晚萤走到他身侧,看着最顶上那颗含苞待放的昙花,“我还记得那天我在花房,和明薇姐发生冲突的那次,爷爷知道我是怎么打算的吗?”
“怎么打算的?”
“在这之前,我不喜欢明薇姐,为了能让她被您讨厌,我故意摘了那朵昙花,然后让工人将明薇姐叫来花房,陷害她,说是她将昙花摘下的。”说到这,宋晚萤笑笑,“您其实心里都明白,对不对?”
“你这点小伎俩,我和明薇又怎么不明白。”
“是啊,我这点小伎俩逃不过您的眼睛,”宋晚萤笑笑,“可是您当初为什么不怪我呢?明明知道昙花是我摘的,也是我想要陷害明薇姐,您为什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?就因为明薇姐识大体,不愿和我计较,所以您就理直气壮地要求明薇姐多包容,多容忍?您有没有想过,您对我的纵容,恰恰让这个家永无宁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