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缩头观察了一阵,才继续道:“是,奴仔细一问才知道,那位齐侍郎已被陛下任为岭南道经略使,故而举家去南边上任了,而他夫人身体欠佳,前几日又忙着收拾行囊,想是忙中出错,这才没来得及给殿下您回帖。”
岭南道上任
这几个字一经出口,便在傅南霜脑中被一遍遍机械地重复着,伴随着脑中渐渐尖锐的蜂鸣,二者扭曲在一起,像是失去理智的疯癫者毫无目的的尖叫。
傅南霜只觉得自己眼前的门晃了晃,紧接着,世界倒转。天黑了。
“殿下!”
“她这便昏过去了?”段淞急匆匆赶来,原本还有几分心焦,可听得段琉介绍了一番前情,渐渐冷下脸来。
“你小声些,她才刚缓过来,别再吓着她。”段琉忙拉着他去了外间,用目光示意王徊梧去榻边照看着。
段淞面无表情地重复,“所以在告诉她中书侍郎举家南下之后,她就晕了?”
“是啊,”段琉察觉出他情绪有异,突生出几分打趣的心思,“怎么了?你可是知晓什么内情?”
“我能知道什么,”段淞冷笑,“我若是早知道便好了,何必当这棒打鸳鸯的恶人。”
傅南霜在内间却将他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,她眼帘半垂,神色毫无波澜,只在心里点了点头。
说得没错,你确实是棒打鸳鸯,一棒打走了自己家的鸳。你he没了,你活该。
“这又从何说起?”段琉不免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