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误会了,”段琉一派智珠在握的淡然,“正是要在陛下去捉拿反贼的时候,才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王濡面露不解。
“天下人都蠢钝不堪,阿娘一个女帝都已经让他们提心吊胆了,若是我那弟弟没了,那段元啓自然会乘势而上,所以唯有先将他按下去,才能消除这一个心腹大患,而待到我那弟弟得胜归来之时——”
段琉未尽其言,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王濡唇边的胡子动了动,似是已经快被她说动,“但是这事…终究还是太过冒进了。”
段琉斜了他一眼,了然道:“舅舅,您此前总觉得,陛下对您和段元啓区别以待,颇为不平,我也这般以为,明明您才是阿娘的亲哥哥,掏心掏肺地为我们着想,怎么就让那逆贼处处压了您一头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王濡同仇敌忾地怒哼了声。
“所以啊,若我坐在了弟弟的位置上,定是不会这般糊涂的。”段琉笑得颇有深意。
王濡的眸中闪过一道贪婪的精光,“…殿下的意思是?”
“弟弟过往如何敬重他的叔父,我自然会如何敬重我的舅舅,”段琉似是自知失言,又立刻改了口,“哦不,叔父又算得了什么,我自然会更加敬重舅舅,毕竟舅舅为了我大赟这般尽心尽力,国公这爵位实在是辱没了舅舅,便是封个异姓王也是担得起的。”
王濡的眼睛又是一亮,“异姓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