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他这副吃了亏,成落汤鸡的鬼样子。顾景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你赶紧去洗个澡吧,为师帮你去洗衣裳。”
“没事,弟子用术法便能清洗干净。”
段渊的个头长得已比顾景要高,白皙的肤色怎看都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,把最初的那种少年气息,保持到现在,不过是成熟大过于青涩。
眨眼的瞬间,杂糅在一起,也分不清具体的,只是他的双眼惯来充满危险,乌沉沉,时常看不到里头若有似无的碎光。
面前人把话讲完,顾景眼看对方要走,绞尽脑汁,编了个不太靠谱的谎:“术法,总归是术法。它怎能和正儿八经地手洗相提并论?”
“师尊执意要洗了?”
段渊目光一沉,灼灼地盯着他看,且上前靠近一步,顾景咽了咽口水,虽是害怕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点头。
他轻笑摇头,语气中带了点宠溺:“唉,随你吧。”
边说边宽衣解带,连头上的发冠也给去了,霎那间,三千青丝倾泻而下,说不出魅惑勾人,偏顾景就吃这一套,那双眼迟迟挪不开位。
屋中火烛还没来得及点上,凭借着月色星光,在这一片地里,顾景没觉擦出,段渊已经快贴到他的身上在讲话。只望向那修长疏朗的眉眼,好奇于那双桃花眼里闪动过的光彩。
看上去柔和,实际上却坚韧无比。
顾景到底是没能了解通透段渊。
瞧他一本正经地取出衣裳袋里的小东西,顾景手一伸,囫囵吞枣般仓促地抢了过来,一颗朱红色的玛瑙珠子掉在地上。
好生眼熟
便想拿起来仔细看上一眼,却是弯腰的动作慢了半拍,有一只手先行快上一步把那珠子拾起,随即紧握手指成拳垂在大腿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