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翠翠厉声道:“我问你,若是母亲为人所害,枉死丧命,你管不管?!”

邬二郎定定的看着妹妹,终于用力的点一下头:“要管!”

“好,”邬翠翠脸上总算是浮现出一抹欣慰:“阿娘总算没有白养我们两个一场。”

一群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缄默不语,气氛凝滞的有些吓人,侍女们战战兢兢的送了茶水过去,却也没有一个人饮过一口。

如是过了不知多久,终于有人带了仵作过来,入内去向众位贵人见了礼,邬翠翠先自道:“你且去验尸,无论结果如何,都只管一五一十的讲,事后我给你一笔钱,再使人送你全家人离开此地,必定保你无恙。”

众人脸色又是一变。

那仵作恭敬道:“小人的性命都是李将军救下,哪里敢不尽心?”

再告罪一声,到邬夫人尸身近前,使人揭开盖住她头脸的巾帕,略一打眼,脸色便微微沉了下去。

他戴上手套,先后掀开邬夫人的眼皮和嘴唇观察其眼球和舌头,最后又细细问了帮邬夫人整理仪容的嬷嬷几句,终于到众人面前去,低声道:“据小人所观察,夫人并非天寿已尽,而是中毒身亡!”

厅堂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。

先前被请回来的大夫也来回话:“已经看过先前太医们开具的药方,也检验过药渣了,俱都是温补良药,并无错漏。”

邬翠翠眼底跳跃着一团怒焰,径直看向邬二郎:“事到如今,哥哥还有何话说?!”

邬二郎自从听到仵作说母亲乃是死于中毒,便呆在当场,此时再被妹妹诘问,回神之后,冷汗涔涔:“我,我……我事先实在不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