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寂静,秋风冷冽,他的属下垂头站在院子外面,等着他的吩咐。

“联络康安帝姬。”江逾白捏着眉心,道:“沈蕴玉的事情,需要与她说一说。”

江逾白是记得有“何采”这么个人的,北典府司查案的事情他插不进去手,但是他能打探到一些表面上的,比如,沈蕴玉查案时,一直带着那个何采。

想来是康安帝姬的手笔。

至于康安帝姬前些时候与他争吵的事情,江逾白根本都没放在心上,对于他来说,他与康安帝姬的矛盾只是一点小矛盾,女人争风吃醋,又算得了什么?在大难面前,康安自然还是与他一伙的,他们有共同的利益和敌人,只要他开口,康安就该为他办事。

江逾白想了想,又道:“再联络刘子云,我

需要他为我办件事。”

刘子云是御前洗笔,这个位置颇有两份灵妙,若是用好了,能起死回生,江逾白与刘子云交往这么长时间,都没动用刘子云这颗棋子,现下终于向刘子云下手了。

属下领命而去。

江逾白站在清心院内,望着头顶被树木枝丫割裂的天空,眼角眉梢堆满了阴狠。

是夜。

沈蕴玉归于北典府司内,开始提审郑桥,郑桥今年已五十有五了,年岁这般大,在北典府司受了刑,直接晕过去了好几次。

这样的文弱之人,若是在冬日,都有可能冻死在诏狱里。

但是哪怕是如此,郑桥也依旧不肯交代,坚称自己之前说的就是实话,一直在努力的把所有问题的焦点都凝在赤月帮这个江湖帮派上,甚至还拉了几个同僚下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