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蕴玉便道:“既然郑大人不开口,那便庖一条腿吧。”

郑桥硬咬着牙,看着锦衣卫一步步拿着刀逼近他。

郑桥被庖腿,晕死过去三次,又疼醒过来,最开始还在辩解,到最后就只剩下咒骂了,他甚至还试图咬舌自尽,被卸掉了下巴,没咬成。

沈蕴玉听了半个时辰的惨叫声,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。

郑桥死都不会说的,他现在说了,就是共犯,就是死路一条,还会连累他的九族,他要是扛过去,他可能会病痛终身,但是家中老小却能活下来。

郑桥的想法,沈蕴玉也能猜到一二。

这就是一场拉锯战了,到底是北典府司先把郑桥折磨的开口,还是郑桥先磨到北典府司放弃他,全看郑桥的骨头硬不硬了。

且,郑桥不能死在这里,他是关键证人,他要是死在了北典府司,沈蕴玉这个案子就留下了疑点,难免被人攻讦。

待到沈蕴玉从北典府司的诏狱走出来,回到北典府司殿前的时候,还瞧见了个何采。

昨日何采被他派人灌了药,昏睡了一天一夜,现下终于爬起来了,人瞧着比之前精神多了,伤口也都被平整的包扎过,就是脸色不好,显然憋着一口气,看人的时候眼眸里都是厉色,她站在沈蕴玉办公的大殿门口,不走,旁的锦衣卫都赶不走她。

她是真的在北典

府司中待过的人,知道这群锦衣卫没有命令都不能动她,也知道她现在是圣上钦点的主办官,所以底气十足的站着,要见沈蕴玉。

“凭什么我不能查案?圣上点的人分明是我!你们都给我闪开,我要见沈蕴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