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锦衣卫心中好奇,但也不敢问,否则就是十五鞭。

沈蕴玉则是根本不知道,他还在诏狱里刑审郑桥。

何采跟郑桥昨天磨了一整晚,两块臭石头谁也磨不开谁,诏狱环境不好,何采伤口又发了炎,出了高热,被送到了北典府司内的医处里休息。

沈蕴玉就接着来提审郑桥。

郑桥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,只留了一条亵裤,满身都是血迹,一条腿也被庖了,他已存了死志,一言不发的被吊着,见了沈蕴玉也不讲话。

沈蕴玉倒是悠哉,小旗拉了一张椅子过来,沈蕴玉坐在其上,抬手拍了拍。

牢狱远处便传来一阵拖拽嘶嚎声,一道人影被人从牢狱外踹进来,直接扑倒在地上,尖叫着喊:“爹啊!爹啊!”

被吊在木架上的郑桥浑身一震,睁开了浑浊的眼,看向了牢狱里。

在他面前,沈蕴玉穿着一身红色

飞鱼服,面色冷淡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,他的儿子狼狈的跪在地上,惊慌嚎叫痛哭流涕。

他的儿子!

他本该跑出京城的、唯一的儿子!

“郑大人。”

郑桥听见沈蕴玉开了口,语调依旧平缓,但其下却掩盖着深深寒意与几分胜券在握的意味,从远处缓缓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