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逾白被定北侯府的人找上门时,他正在疲惫应对康安和江南郡守的贪污案,知道出了事,便放下手中的事,匆匆赶到定北侯府、迈进外间时,正瞧见这么一幕。
他那个没用的废物弟弟
被定北侯世子摁在地上打,他的小妻子涨红着脸坐在一旁,一副不敢开口的样子,想来也是在为此事感到羞耻。
江逾白心中涌起些许怜惜。
他的小妻子出身虽不高,但教养极好,有礼有节,平日连外男都不见,想来听到这种宴会上的□□的事被吓坏了吧。
他一时之间都没顾得上去管江照木,而是先上前去安抚石清莲,他知道石清莲胆小,便哄着她先出去,叫她先出定北侯府的门,上江家的马车等她。
剩下的事情,自有他和定北侯府来交涉。
石清莲垂眸,头也不回的出了外间的门。
墨言等在门口,瞧见她出来了,恭顺的扶着她。
她走上江家的马车的时候,天色已经很晚了,长长的街巷上空荡荡的,只有一辆马车等着,月光落到她的花苞头上,将她发间的小簪子映的闪着光,她的一缕发丝顺着风飘,唇瓣红润的像是蜜色一般。
沈蕴玉远远地落在一处府邸的树上,隔着飞檐阁楼与雕梁画栋,定定的望着石清莲走上马车的身影。
马车前摆着小凳,但要抬腿上去,他还记得石清莲当时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打颤的模样,怕是要费力,果不其然,石清莲动作迟缓的走上去,进马车的时候,还用手不自然的摸了一下发鬓。
沈蕴玉的瑞凤眼缓缓眯起。
他刚才从定北侯府中先走,已经命人将这药物的效用都查清楚了,此药名为媚骨香药,一男一女中,只要有一个人用了,并与另一个人交合,那两个人都会对此事产生欲念,无药可医,时效长达半年左右。
所以,他才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在意。